88 山洞骷髅（十二）（2/3）

已站在悬崖边上，他却不能再秉持决心，看着他持续往凶险之地前行。

为父之心胜于为官之心时，就忘了自己是苏家人了。

等他幡然觉悟时，独子已经跪在地上，郑重朝他磕了三个头。每次头点地上，他就知道，儿子的决心已定，没有回头的可能。他长叹一声，既是安慰，也是慈父的担心，“那李康人微言轻，手上又无实证，单凭他要想查一个侯爷，尽无可能……为父帮你，也是为了朝廷。”

苏云开愣神，他本想以己明志，进宫谏言，谁想父亲竟愿意插手了，“父亲。”

苏顾打算等会就进宫，起身轻拍儿子的肩头，“为父也不想你辜负了明家姑娘，总让她住在李家，你娘也不放心，还是要早点接回家来，方能对得起明家。”

苏云开闻言，朝父亲深深叩首，起身时因钱袋沉甸甸，连带着心也沉重起来，“我也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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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晚夜深，明月在李家花园里转了两圈，还没困意。许是山雨欲来，导致庭院都很是闷热，无风无雨，手中扇子一停，就觉热意滚滚。

李家下人见她在花园里，快步小跑过往，“明姑娘。”

明月认为是李夫人又唤自己回往歇着，便道，“我这就回房。”

下人说道，“明姑娘误会了，是外头有人找您。”

“谁？”

“燕国公众的公子。”

秦放？明月多日没见他，一听是他，便让下人带路。

想来也不过几天没见，在大堂上两人照了面，都觉对方少了点精气力。

秦放抬手挥退下人，上前问道，“水水有没有来这里？”

“没有，她不是在苏家吗？”

秦放拧眉，“我刚往过，她不在，我就想她是不是来这里了。”

明月低眉细想，忽然有些紧张，“水水可能又往刑部了，她那个性格，要想让她安安静静等成果，恐怕不轻易。但她也不会在这种时候不分轻重乱走，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往了刑部。”

固然不知道人是不是在那，但至少有了目标，秦放说道，“那我往找找，我不放心她。”

“那你也要警惕。”

“嗯。”秦放从李家跑出来时，汗已湿襟，热，热得人都浮躁了起来。

刑部分前，两尊狴犴在夜色下神情狰狞，正气刚正，似可退鬼神。

白水站在对面巷子那，时而探头看看。兄长被带到刑部后，她还没有往看过他一次，不敢，也不忍。如今近在咫尺，更不敢靠近一步。没有抓到凶手，如何慰藉兄长的在天之灵。

她伤势太重，这会久站，两腿都在发抖。她择了块干净的地坐下，再过一会她就回往，她还想再陪兄长一回，昏暗的刑部，得多阴冷。

刑部分前长长的街道似有火光映来，不是一个，而是数十盏灯笼同时映亮晦暗天穹，将刑部分前狴犴照得五官明确，更加威仪。

白水扶墙站起，探头看往，那马高低来一人，径直进了刑部。她愣了愣，虞奉临？

她往前移步，眸里映着盏盏灯笼光火，那后面随着的人，分明都是侯府侍卫。

不过半刻，里面就传来吵声，平西侯依旧走在前面，后面随着四五人，似抬了什么东西出来，白水一看，差点没吐出血来，那虞奉临竟将她兄长的尸骨抬出来了！

李康急得满头大汗，跟在一旁急声阻拦，“侯爷，这尸骸乃是衙门中人，案子尚在查……”

“衙门中人，哪个衙门中人？”

“白影，是开封府衙的捕头。”

虞奉临冷笑，“你如何能证实他的身份？”

李康冷汗涔涔，“白影的腰牌，身上所穿官服。”

“本侯是问你，你如何能证实他的身份？”

虞奉临冷冷发问，问得李康愣神，忽然明确过来，正要辩护，虞奉临再次逼问，“就这么一具白骨，别人杀了他，再套件衣服，扔块腰牌往，也能证实是他。本侯如今猜忌，当初白影偷了我府邸的钱财，再杀了我派往追踪的侍卫，将侍卫假装成他。所以现在我要带这具尸骸回往让我侍卫的家人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的侍卫。”

这明抢之意，李康不会不明确，可就算明确又如何，按理说单凭腰牌的确不能证实确影的身份。日后就算圣上问起来，虞奉临大可以说是心急，做了错事，圣上能拿他如何？

这总比白影“说”出他曾做的不可见人的事好，至少李康已经知道此时非同小可，对照之下，来刑部抢具尸骸又算得了什么。

躲在巷子中的白水见虞奉临要将她兄长带走，闪身就要出往，刚迈出一步，就被人捉住，压回墙壁后头。她抬手要劈斩那人，却被对方捉住手段，“水水。”

她愣了片刻，见是秦放，坚硬的心就软了半分，“你出来了？”

“嗯。”秦放才刚来，不知前面产生了什么事，只是他闻声虞奉临要带走白影尸骸，白水又要冲过往，就知道必需要将她拦住，“你想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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