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回 逢厄殃三珍灵辞寰宇 扩疆土五界客乱时空(2/6)
海竹叶明白,若一冲得知,必会杀净承密钧天将,甚至鸾姬!
经纬居。小蜈童一看见海竹叶便放声大哭。这方凄厉,让海竹叶悲愤盈胸、痛心愈甚。沧竹琼垂泪自咎道:“这孽,其实因我而起!”“比起杀你,我更想杀鸾姬!三界皆言我漠毒王凶狠狰狞,可较之她三界第一恶毒妇,我幽梵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多年来,本王竟是白担了剧毒的虚名!”时幽梵已从规啼苑返回,愤悁(yun)悲恨接话道,“你们到此为何?来看我沙炽窟是否比大漠的黄沙更苍凉?”海竹叶看着形销骨立的幽梵,看那一身月白清蓝丧衣,把她一生的悲剧尽数飘溢在枯荷的残香中!“幽梵……”他启口欲言,却听幽梵冷冷打断道:“幻君若想出言相慰,大可不必——该要怎样言辞,才能消我之恨,抚我之痛?”
海竹叶叹息沉默良久,而后道:“或许,苍生源在风叶潭!”“苍生源?”幽梵顿顿,再道,“本王并无闲心打听你们所寻所为。风叶潭自在那处,你们自往,事毕,留下幻姝心窍血!”沧、海不语。
沧竹琼跳入风叶潭,只觉得刺骨透寒,并无其他迹象。海竹叶长叹。
“我要攻入十层天杀鸾姬,我必须医好失元血伤!”幽梵面无表情,手持一柄匕首,拦在沧竹琼身前,如是说道。海竹叶认出,那柄匕首是抛书的狼牙弯,却已沁入幽梵的蓝血,发出如玲珑透那般神秘的寒光。“幽梵!”海竹叶将沧竹琼挡在身后,自看着幽梵,沉痛叹道,“沧琼的心窍血,不能给你!鸾姬,你也不能杀!无论我有多么心疼你,我都不能同意!”海竹叶的愁肠里,装着太多的无奈与悲哀,他凝眸幽梵,纵然对她有无数的怜惜,却不能助她一分!“你同意?我何曾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幻君未免多情了!”幽梵冷冷道。言毕,她运起蓝血狼牙弯,向沧竹琼刺去。海竹叶抛出六叶金玉竹钩,将蓝血狼牙弯死死锁住。幽梵奋命想挣脱,气喘吁吁,汗珠如豆雨滑落。海竹叶不忍,哽咽道:“幽梵,我不舍伤你,你不要再逞强!”幽梵眸中汪泪,不言,继续挣扎。
“给她!”但听沧竹琼说道,“海叶!我愿意给她!”沧竹琼喘咳着走近幽梵,堕泪不歇,再道:“沙炽窟遭劫,正如钟鹛山崩塌!我明白那是怎样的恨与痛!幽梵,你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却在无休止地苦承受,承受别者犯下的错,承受别者造下的孽!幽梵!我心疼你,心疼你蓝雀一族,因为我雪叶冰莲,和你蓝血星翎孔雀一样的痛过;因为我沧竹琼,和你幽梵一样的恨过!”幽梵看着同样虚弱的沧竹琼,听着那钻心的真言,颤手丢落狼牙弯。“匕首剜不了我的心。海叶,去找一冲!”沧竹琼道。海竹叶怔住,而后道:“一冲不会剜你的心,一冲会杀了她!”沧竹琼摇头,带泪笑道:“一冲不会伤害幽梵,青霄仲瑝永远都不会伤害蓝雀!”幽梵悲伤难抑,不语,抱影崩溃垂泪。沧竹琼与之同伤。
却道,海竹叶去找一冲这间隙,一位忽至。“你既与她化敌为友,则再留你无用!”阴腔出声的,是他皂袍神秘者。“你是隐殇?”沧竹琼气喘怒问,“你为什么要她与我为敌?”幽梵立起身来,与沧竹琼并肩,拭泪问道:“你是谁?”皂袍神秘者笑道:“何需知道那么多?”他且说,且走向婴孩的冰棺。幽梵疯怒,扬风腾沙上前阻拦,却被皂袍神秘者一掌击落。小蜈童奋命来护,反被打昏在地。沧竹琼挺身而来,拼力接住幽梵。看着幽梵狂吐蓝血,沧竹琼痛心,怒问皂袍神秘者:“她与你何怨何仇,你要下此狠手?你又为什么欺惑她剜我的心?你想对婴孩怎样?你究竟是不是微尘隐殇?”皂袍神秘者并不答言,看着沧竹琼,邪魅一笑。沧竹琼追问:“你为什么隐匿斛卑?你是子规?你想制造仙、冥混乱?难道你不属于三界?”皂袍神秘者笑叹:“何来何往何曾重?”言毕,他面色立暗沉,展掌再出法,将棺中的婴孩冰冻住。幽梵忍痛,疯魔勇战。沧竹琼亦不顾虚弱,甩开浮生幻泪鞭攻杀。皂袍神秘者躲闪沧竹琼,直击幽梵。幽梵悲怒恨齐下,强运雀血沉沙,却被皂袍神秘者以皂袍带缠身而摔倒。沧竹琼急以浮生幻泪网托住幽梵,同时绰起浮生幻泪剑刺向皂袍神秘者。皂袍神秘者闪身躲过,既而弹指打向冰冻的婴孩。幽梵与沧竹琼震骇得一身颤抖、两心如撕!
幸而,一面六叶金玉竹盾挡下皂袍神秘者的出击,护住婴孩。海竹叶嗔怒难抑,杀性起,与皂袍神秘者力斗开来。
“幽梵!”一冲疯急而来,搁下索心劈魂枪,抱住幽梵,含泪哑声道,“对不起,我食言了,我没能保护好你,没能保护好沙炽窟!”“千秋白!”幽梵亦哀亦喜,颤抖抓住一冲的臂膀,问道,“你记起了自己是千秋白?”“我是!对不起,苏凌江畔,我伤了你!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一冲紧紧抱着幽梵,那紫血泪连线流淌,打湿幽梵的月白清蓝衣。“保护我的孩儿!”幽梵哀声道。一冲将幽梵轻轻放躺在浮生幻泪网中,自施法抱过被冰冻的婴孩,而后看向幽梵,又看向婴孩,抽泣道:“我视他如己出,谁也休想动他!”且说,他燃起满怀紫星血烈火,将婴孩身上的冰冻融化。
“一冲,取我的心窍血!”沧竹琼央求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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