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 时空定乱珠引战一粟 幻羽竹突鸟绝断沧海(2/6)
篱再道:“你今日不肯说,最迟明日午时,你再想说也不能了。看你重生如何经得住时空之灾乱!”
一众软硬皆施终无效,只能暂往乾天殿等待。鸾姬叹道:“这却如何是好,左右杀不得他孽障!”之篱笑道:“尊皇请放心!他一定会开口!”鸾姬问道:“何以见得他会相信?”之篱答:“重生悦生恶死,没有谁比他更惜命!”沧竹琼接道:“正是如此。今日他不开口,皆因他狡滑多疑,生怕我等以危言诈他,故而静观;待明日,他必然急中慌乱!”
翌日,鸾姬命火石天将、烟雾天将于厚云中投施火石雨,让那火石雨疯狂漫降妍仪殿之六合。金面甲将首官敲锣高喊:“界外流星火起,三界九皋逢厄,众生速随尊皇、天尊前往躲避,去得迟了,只恐不等!”众甲将听到通知,逃逃蹿蹿,奔闪而去。这情景,真如寰宇末日来临。困锁阵中隐身的重生见状,果然急慌,死命高呼:“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金面甲将且跑且道:“生死关头,谁还顾得了你这囚徒?”重生忙道:“告诉尊皇,我有话说!”
鸾姬到来,斥道:“本尊皇正在安排群生避难,没有时间跟你孽障虚耗!你有什么话,快说!”重生道:“尊皇!将我隐身的非是什么隐殇,而是子规!”
话说回那夜,海竹叶骂毕重生回怡宾楼之后,子规出现。她将一众看守瞬间定住,对重生笑道:“虽你万恶不赦,本子规苑主却怜你,愿意助你保命!”重生惊喜问:“子规苑主?你能救得我老灵出去?”子规摇头笑道:“别处倒不如此处安全。你不需离开,只令他们以为你离开了,便好!”重生叹道:“我老灵虽是无极之身,却不会变幻隐身之术!”子规笑道:“本苑主恰习得那般法术。”重生又道:“可他们法力颇深,区区隐身术,岂会看不穿?”子规再笑道:“本苑主所施隐身术,他们恰是看不穿。”重生问道:“你我素无前缘,子规苑主因何相助?”子规笑答:“寰宇难得有你重生融通诸灵成为无极,若果真一着不慎被灭,岂不可惜?本苑主实不愿见那桩悲剧发生。”重生疑云团团,却思忖:“我并无其他选择!”而子规成竹在胸,料定重生会信她。最终,重生被施下浮生梦中梦,骗得一众皆不见。
“当时见你等急慌,我正窃乐,不想,沧、海提起斛卑被隐身之事,我担心被看穿,闭口不敢言语;昨日你等前来,我只当你等在使诈;未料今日,果真有界外流星火雨降落!还请尊皇看在同为寰宇众生的份儿上,取下地多罗禅杖,放我老灵出来!”鸾姬问道:“子规还跟你说过什么?”重生答:“一切尽言,至于她究竟为何行此事,果也不知!”鸾姬怒道:“你可知欺骗本尊皇的下场?”重生道:“生死大劫之前,老灵何敢扯谎!”鸾姬叹息,转身将去。看着漫天彻地流火蹿飞早已毁掉重修后的妍仪殿,重生愈慌高呼:“尊皇岂可言而无信?”不及鸾姬作答,隐身的沧、海、之、一、粟,俱各现身。一冲冷笑道:“所谓界外流星火,不过是众天将制造的假象。你这万恶的孽障,就在阵中等着伏诛!”恨得个重生毒骂不绝。
鸾姬令寒歌道:“撤去火石天将和烟雾天将!”一众回到乾天殿。海竹叶笑问:“粟苜二弟,月宫神女怎舍放你出来?”粟苜笑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子规或许正是隐殇,若非,他两个也必有深纠葛!”之篱道。却说鸾姬自揣摩:“子规与本尊皇密谋取沧竹琼之心血,她说会助我救回皇父、皇母,可她为何要助重生?她究竟有怎样目的?难道本尊皇只是她的棋子?我还要不要继续信她,继续计划?”鸾姬禁不住汗毛冷竖、指尖颤抖,进退维谷中,她惊慌看向海竹叶,细声问道:“海叶!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海竹叶笑道:“鸾儿别怕!孽障再掀不起风浪,哪怕子规与他同流!”这亲昵的一问一答,惊怔了余众。但道被子规附体的粟苜,将一切看在眼里,思忖:“好个孽障重生,贪生畏死,果然靠不住!而海竹叶与鸾姬,在我滞留月宫的这段时间里,竟发展得这等暧昧,于我而言,绝非幸事!”
“我们必须找到子规!”一冲说道。粟苜看看一冲,再看看沧竹琼,心内叹道:“他们已经推断出隐殇、皂袍尊者、子规、茱萸之间有关联。看来,我得抓紧时间!”于是乎,粟苜佯装无意掉出一颗时空定乱珠——恰恰滚落在沧竹琼跟前。一冲大惊。粟苜佯装大惊。沧竹琼动指捡起,问道:“粟苜,此是何物?”粟苜走向沧竹琼,支吾作答:“这是……”却见一冲急拉住粟苜。沧竹琼愕然,问道:“你们两个瞒着我什么?”之篱道:“事至于此,大家为何不坦诚布公?”海竹叶亦疑问:“二弟,有什么不能明言于兄长?”鸾姬靠在海竹叶身边,惊慌看着发生的一切。
只见一冲从沧竹琼手中夺过时空定乱珠,而后浑身腾燃紫星血烈火,怒瞪向粟苜,飞上前一把薅住他的衣襟,质问:“你为什么?”粟苜辩解道:“一冲!我无心之失!”一冲猛推开粟苜,转而绰枪来攻,怒道:“你心思缜密到能从一个小道士上跻至南皇,你还敢说这是无心之失?”粟苜急抽断水剑拦挡,再道:“一冲!沧琼有权知道……”“你闭嘴!我杀了你!”一冲暴怒打断粟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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