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闷过一次,越发猖狂无度(1/2)

他不过挨了一刀子,却已经吃进去一肚子药了。

这么多同时服用,就不怕药性相冲,把他给毒死了。

这两个女人怪不得能成为朋友,行事风格有得一拼。

从风认命地用力把荞牙子吞下去,卡得喉咙疼。

艳红血迹晕染白衣,猩红的颜色令人恐慌。

青烟颤抖着手,轻轻掀开他染血的衣服就看见触目惊心伤口。

这么深,不会扎穿了吧?

要是气胸就不好了。

她想到刚才自己拿着带血的匕首。

“我扎的?”口气怀着不确定。

不应该吧?她虽然凶了一点,脾气大了一点,也不会随随便便无缘无故连弟子的心都扎。

而且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自己弄的,这里有点痒。”这种天方夜谭的话从风说得面不改色。

“哦,原来你哪里痒就扎一刀?”青烟撇撇嘴,想把人扶起来。

谁知她拉他手臂却拉不动。

“你要一直躺着?”再下半个时辰的雪,就能把他整个人盖住。

“我也不想。”

从风苦笑,用力想坐起来,可全身像是被钉死在地上一样。

青烟了解地点点头,用力一拽,连带着从风身下的冰也被她拽了起来。

竟然冻结在一起了。

他直挺挺的跟躺尸一样,青烟正愁如何把人抱回去。

大师姐笑着建议,“你可以这样。”

她指着从风的手,作出拖拉的动作。

原来她还记恨奕君子中了飞天露花毒蕈时,从风就是这么把人拖回来的。

“好主意。”青烟噗嗤一笑。

从风不悦地皱起眉,拒绝地看着青烟。

如此对待还不如就让他这样冻死在外面算了。

“对不起喽。”青烟笑得狡黠,抓起他的一只手,猛一使力。

这女人真狠心。

从风叹气,那些年的真情终是错付了。

下一秒,他整个人腾空而起,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青烟就是逗他一下,怎么可能真的在冰上拖着他。

且不论会不会让他受寒,仅是心口那一刀就已让她自责不已。

她装作不知只是不想浪费这小子的好意,不代表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受到了不明原因的控制,也没有跟自己较劲。

他出来没想过自己会直挺挺横躺在她怀里。

没想到她力气还挺大,让他不觉得会害怕掉下来。

被心仪女子打横抱起,从风此刻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

欢喜自然是有的,可他堂堂七尺男儿,实在不合适小鸟依人。

青烟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如此毫不犹豫,轻而易举地抱起一个男人。

但好像只有这个姿势对他的伤口最有利。

“怎么?不乐意?”青烟见他眉头皱着,担心碰到伤口,动作更加轻缓。

她极少这么对他温柔以待,反倒让从风有些不适应。

女子淡淡的馨香充斥鼻间,长发吹动,轻轻拂过他的脸,扰得人心痒难耐。

从风低头,看见一抹隆起的弧度,姣好的曲线因呼吸而起伏,颤动得他双目赤红。

黑眸划过一抹幽光。

某人啊的一声晕了过去。

晕就晕吧,可他的头不偏不倚就贴着青烟的胸口。

青烟猛地耳根爆红,步子都不稳了。

一旁的大师姐掩嘴偷笑。

都这时候了还敢耍小聪明。

青烟想着干脆松手,摔他个屁股开花。

然而当她盯着他紧闭的眼皮子,看见又长又密的睫毛挂了血珠子,心里就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素白的外袍被血浸染成红色,在皑皑白雪中尤为刺眼。

青烟收紧手臂,把人紧紧箍在怀里,还故意把他的头往自己身上压,自暴自弃地想。

闷死他!

闷死他!

闷死他算了!

就这么闷死了也算死得其所,哼!

进了雪屋,青烟把从风用力丢在毛毯上,又检查了一遍伤口,故意扒拉他血肉模糊的心口,搅得他皱眉喊疼,才带上门和大师姐出去。

屋门关上,从风睁开眼睛,拿来青烟的包袱做枕头。

雪屋外,青烟捡起匕首,望着从风留下的血迹。

“谧儿你说什么毒如此厉害,能迷惑我的心志到这种地步?”青烟始终想不透。

她虽不是什么意志如铁坚不可摧之人,可摄魂铃都丝毫影响不了她,应该也算还可以。

以她对各种药和毒的了解,还真没有一种符合。

“我原以为是微醺,可我们都中了微醺,只有你反常,不过我和从风都给你查过,并未有任何异常,脉象更是浑厚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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