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 易储站队 (二合一)(2/3)

“元辅哪里的话,这是官员本分罢了。”

“这两年朝堂变化很大,想必昨日回京你已经感受到了,不过很多事情万变不离其宗,向北既然你重返内阁,就得早早做好准备。”

陈循这段话说出来,沉忆辰就明白重点来了,于是请教道:“晚辈愚笨,还请元辅明言教诲。”

听着沉忆辰谦虚的话语,陈循却蕴含深意的笑道:“如果以向北你的才学都用得上愚笨二字,那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聪明人。”

“既然话已至此,那本官就不藏着掖着,这两年朝廷核心变化围绕着一件事,那就是易储!”

没错,无论是王一宁这样的阁臣增补,还是石亨这样的新贵上位,本质都是景泰帝朱祁玉提升朝堂的掌控力跟话语权,为易储打下根基。



对于“易储”一事,沉忆辰神色如常没有意外,他仅是平澹反问道:“那元辅是何看法?”

其实陈循什么站队跟态度,沉忆辰心知肚明,他问出这句废话的真正原因,是想要知道陈循说出这番话,到底是来自于前辈的告戒,还是来自于皇帝的嘱托!

“序在伦先,想要江山社稷稳定,易储之事不得不行。”

“元辅是想要晚辈支持易储吗?”

“不是我想,是陛下想。”

陈循没有打什么哑迷,很直白的告诉沉忆辰背后授命,景泰帝朱祁玉已经决定在三月初一的大朝会上,正式商讨易储之事,废除朱见深的皇太子身份。

这一刻他足足等了三年,如今万事俱备,只欠沉忆辰这股东风把火引燃。

“下官深受皇恩,当肝脑涂地。”

没有丝毫犹豫,沉忆辰就表明了态度。

原因在于易储这件事情上,景泰帝朱祁玉没有亲自询问自己,而是让授命陈循来传话,这本身就是一种不信任的试探。

朱祁玉几道制衡手段下来,沉忆辰早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与其当着陈循这样“眼线”的面优柔寡断,还不如把誓死效忠的形象给贯彻到底。

毕竟犹豫就意味着忠诚的不绝对,皇帝眼中等同于绝对的不忠诚!

“向北出镇两年,审时度势这方面依旧没落下,不愧是我大明魁首。”

陈循由衷的赞叹了一句,沉忆辰这份政治嗅觉跟敏锐性,压根不像一个青年官员的水准,用老奸巨猾四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元辅过赞,晚辈愧不敢当。”

“哈哈,谦虚了。”

沉忆辰这边讨论着易储站队的同时,身处兵部衙门的于谦,手中紧紧捏着一份来自于兵部观政进士杨集的上书,心中情绪复杂万分。

这份兵部下属的上书不是关于政事的讨论,相反是一封对于兵部主官于谦的谏言。核心内容为反对易储,指责他身为朝廷重臣却“失语从众”,没有捍卫礼法道统。

其中一句“公等国家柱石,乃恋宫僚之赏而不思所以善后乎?”几乎是指着于谦的鼻子,说他贪念权势选择明哲保身。

于谦本不是善于交际的圆滑之人,更不想牵扯到皇权跟宫闱的斗争,他只想安安心心的当个好官,为江山社稷,为天下百姓做点实事即可。

就如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样,站在了位极人臣的位置,于谦就不可避免的要卷入这些权势斗争中。沉默以对的后果,就是在皇帝眼中,于谦辜负了他的恩宠厚爱,没有明确表态支持易储。

另一边在下属跟朝堂清流眼中,于谦乃沽名钓誉之辈,一旦触及到影响自己权势的事件,就装聋作哑丧失了文人气节,不敢站出来拨乱反正,如今连下属都公然上书谏言,堪称两头不讨好。

面对这样的局势,于谦简直有苦说不出,他并不是贪恋权势才选择在易储这件事情上沉默,相反遵从本心的话,儒家思维影响下他是反对朱祁玉无过废太子的。

但处在绝对理智的高度,于谦更清楚帝王秉性注定不会放弃易储,特别朱祁玉正值春秋鼎盛,朝臣反对得了一时,反对不了一世。

长久下去会在朝堂产生割裂,分为两派为了各自的政治立场,不断的指摘、攻讦异己势力,最终形成事实上的党同伐异,内斗不断消耗大明国力。

事实上后世的大礼议事件,就发生了于谦担忧的一幕,数年的朝廷争斗下来,中断了政治和经济改革,打断了许多真正清流言官的嵴梁,让朝堂政治风气愈发颓废,从此官员谄媚阿上之风盛行。

于谦知道易储将成为必然,可原则本心让他无法支持,唯有用沉默去置身事外。可如今这份上书,以及传言朝堂即日将宣布易储,让于谦再难以独善其身。

要么支持,要么反对,没有中间地带可言!

就在于谦左右为难之际,户部左侍郎刘中敷,刚好因军饷发放问题找了过来,见到他呆呆坐在桌前手中紧紧握住上书的模样。

“于少保,发生何事了?”

刘中敷算得上是于谦老友,早在正统朝期间王振拿于谦问罪,朝中除了沉忆辰仗义执言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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