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隐情(2/2)

、怪我,甚至是恨我,她离婚搬家之后,就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交集!就是为了避开我,不肯见我!可我……可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啊!?我真的真的没有挑拨离间!我喜欢她,想给她简单、快乐的生活,又怎么可能舍得去伤害她,让她痛苦,让她难堪!”

看着两鬓花白的男人愣是在她一个晚辈面前急得红了眼,好似恨不能把心挖出来以证清白,程观宁的情绪一时有些复杂。理智上,她瞧得出对方字字真心、声声恳切,完全不像是在演戏给她看,但感情上,她想起母亲这些年来受过的苦,想起这一切的一切怕是都和眼前这个男人脱不了干系,她又难以对他生出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

是啊,她的父亲和母亲,早在她六岁那年就离了婚,尽管那时她年纪还小,对很多事情还是懵懵懂懂的,但她至今仍记得父母激烈争吵以及母亲以泪洗面的情景。她更是永远无法忘记父亲抛弃她们时那冰冷、厌恶的眼神,无法忘记母亲几乎是跪坐在地上、哭得不可自已的画面。她知道,母亲这段失败的婚姻,父亲当年的种种言行,一直都是母亲解不开的心结——随着时间流逝,这也渐渐成了埋藏在她内心深处的一个死结。

不过,她终归不是当事人,所以,今时此日,当所谓的真相将要在她面前铺开,她就算心中再不痛快,也不至于失了理性。可是,她的妈妈就不一样了。时隔多年,妈妈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如今又要猝不及防地同她旧事重提,而且还是曾经伤她的人亲自跟她说道,以她眼下的身体状况,哪里承受得住?

更重要的是,即便一切诚如陈国泰所言,然后他们也把误会澄清了,又能如何?妈妈破碎的婚姻能修复吗?她失去的光阴会回来吗?不能,不会。与其揭了伤疤,在伤口上撒盐,徒增母亲的苦痛,还不如让她安安稳稳地过平和的生活。

作了这样的决定,程观宁面上所有的神情都归于虚无。她定定地注视着男人的眉眼,不紧不慢地张开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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