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突然刹车(2/2)

门落荒而逃。

“他走了,阿辞。”许青寒一只胳膊绕到沈辞颈后,手指若有若无的撩拨着他披散着的长发,另一只手自胸口向下游动,仿佛一团火焰一般灼烧过沈辞的胸口、小腹,直到停在他昂扬的小兄弟上,许青寒的嗓音已经被欲_火焚烧得微微低哑,“现在,这一方天地,只剩你我……”

两个人这半年来都在默契的为对方守身如玉,如今**擦着一星半点火花就燃出熊熊烈焰。沈辞感觉自己像是吃了春_药,满脑子都是把不知轻重拼命招惹自己的许青寒压着干。他像一具尸体一样躺着完全不敢动,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就前功尽弃。他咬着牙根拼命压抑情_欲,有些恼羞成怒的道,“你起来,别招惹我!”

“都做过那么多次了,还差这一次吗?”许青寒变本加厉的单手去解沈辞的裤子,轻声呢喃道,“阿辞,我爱你是一辈子的事,我永远永远爱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沈辞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不能心软,不能图一时之快,否则真的一辈子都离不开王府那个修罗场。他狠下心来生生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使得他骤然清醒,酥麻的身子也恢复了知觉。他揽着许青寒的腰把他从自己身上揪下来,三下五除二塞回他原来的被窝,埋头边掖被角裹住许青寒边说,“好好睡觉别作妖,我们已经散了,你就别总想不该发生的事。”

许青寒倔强的逼问,“为什么一定要散,明明两情相悦,你为什么自欺欺人?遵从本心不行吗?沈辞,你怎么变得这么懦弱,连承认自己的爱都不敢了吗?”

“是,狗子我变了,所以王爷你别总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沈辞并不与他争辩,敷衍着认了怂,披上棉衣也出门了。

沈澈在厨房裹着被子坐在小马扎上打瞌睡,沈辞开门的声音惊醒了他,他疑惑的看了看沈辞,这也太快了吧?难道王爷不行?

沈辞蹲在他身旁,叼着烟斗一口一口的抽,烟锅的红点一闪一熄。他吐了个烟圈幽幽的嘱咐道,“你们回去的时候不要路过白檀。”

沈澈奇道,“为什么?”白檀是往返最近那条路的必经之地,这三次来回关外都有路过,和沈辞一起走的那次他也没有对此表示异议,没有丝毫异常。

沈辞没有回答,一脸沧桑的只顾吧嗒吧嗒的抽烟。一锅烟丝抽成灰烬,他叮叮当当的在地上磕灰,到底也没有解释出个所以然来,“别问那么多,听话就是了。”

“好。”沈澈应下。

“你回屋睡觉去吧。”沈辞道。

“那您呢?”

“一会儿就进去。”沈辞把沈澈推回屋里,准备倒盆凉水洗脸。水缸里的水结了一层薄冰,他用水瓢搅碎冰层,连冰带水倒了一盆,冻得哆哆嗦嗦的洗了几把脸情_欲才完全平复下去。

转眼十日已过,喜洋洋的新年被许青寒板着脸过完了,饭桌上沈辞一家五口谈笑风生,他是多余的那一个。沈辞沈澈带着孩子放爆竹时他在炕上干坐着,一家人包饺子时他在炕上干坐着,沈辞喂过他吃饭以后再和家人一起吃饭时他仍旧是一个人在炕上干坐着。他融不进去沈辞一家,他在这里杵着翠儿母子很尴尬,他自己也觉得尴尬,尴尬之余又替自己觉得凄凉。

自从那晚的事以后沈辞就开始躲着他,连晚上睡觉都宁可挨冻也要搬到炕梢贴着墙根睡,防止许青寒爬过来。平日里除了必要的交流更是和他无话可说,玩笑都不和他开了,只剩下一板一眼的地主之谊,真把他疏离得仿佛陌生人。付出的真心被沈辞避犹不及,他越发觉得自己是真犯_贱。

大年初一的清晨,许青寒刚醒过来就看到身旁叠的整整齐齐的自己的衣服,他心里清楚,这就是沈辞的逐客令。任他热情似火,被沈辞冷冷淡淡的冰了这么久也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了。他没有再死皮赖脸的争取什么,只敛眉平静的穿好衣服,在沈澈的伺候下认真的梳洗一番,连早饭都没有胃口吃。

沈辞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站在院门口给他们送行,翠儿落后两步笑盈盈的道,“他小叔,有空常来。”两个孩子冲他摆手,“叔叔再见!”沈澈是个任劳任怨、温文和善的人,在家里这十日没少帮忙干活,陪孩子们玩的很开心,翠儿他们母子真心的喜欢他。

许青寒对他们是颇有怨念的,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阿辞离开他有翠儿母子的原因,本来心情就不好的他对他们简直不能说是冷脸相待了,差不多浑身都散发着冰霜之气,两个孩子连靠近他都不敢,翠儿靠近他也会感觉不舒服。

许青寒目光落在沈辞身上,沈辞却看着沈澈叮嘱道,“路上小心,照顾好二少爷。”

失落和悲哀一同涌上许青寒心头,他怀着无限憧憬踏雪山越冰河来到沈辞身旁,如今离开连句送行的话都得不到,真像个笑话。他抿唇拨过马头,扬鞭泄愤似的抽在马臀上,“驾!”大宛名驹清啸一声,一骑绝尘奔驰而去。

沈澈连忙冲着沈辞他们抱拳道,“哥哥嫂子保重,有空小澈再来看你们。小龙小虎要听爹娘的话哦。”

“快去吧。”沈辞摆了摆手,又叮嘱了一遍,“记得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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