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九、难以接受的真相(1/2)

( ) 傍晚,日向美代步履匆匆的踏着夕阳赶到日向宁次家里。

敲开门,见日向宁次坐在客厅里发呆,不禁垮下脸,埋怨道:“宁次,你是不是忘了下午练习体术的事了?害得我在训练场等了你足足两个小时。”

日向宁次回过神来,歉意的道:“抱歉啊,美代姐,今天下午临时有事,忘了提前跟你说一声了。”

“你怎么了?有心事?”

见日向宁次精神状态不太好,日向美代走过去按着他的肩膀,戏谑道:“让姐姐猜猜看,是不是学校里又有女孩子对你表白了?”

日向宁次摇头,递过来一个卷轴一样的东西。

“美代姐自己看吧。”

日向美代的目光落在卷轴上面,惊疑一声,“咦?这好像是你父亲的字迹。”

“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书,下午我去了一趟宗家那边,想问清楚当年父亲死亡的原因,族长把这封信交给我了。”

日向美代怀着好奇打开遗书浏览起来,看完以后忽然松了口气。

“原来日差叔叔的死还有这般隐情,都怪那几个可恶的高层,连云隐村的压力都顶不住,只会打压自己人,前有日向,后有宇智波……”

“不过这样的话,宁次应该不会再对宗家怀有怨恨了吧?”

日向宁次心里的怨恨,日向美代再清楚不过了,以前很想劝说他不要跟宗家对抗,那样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眼看着日向宁次一天天长大,心里仇恨越积越深,日向美代有些着急上火,生怕哪一天,日向宁次一个冲动,对宗家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如今有了日向日差的遗书,想必宁次会理解他父亲的想法吧。

日向美代如此想着,却见日向宁次一张小脸变得扭曲起来,脸上充斥着不甘与愤怒。

“分家的人一生都活在被利用中,作为一件保护宗家的工具而存在,父亲唯一一次对命运的反抗,竟然只是选择以何种方式去死,美代姐?你难道不觉得既可悲又可笑吗?”

这一刻,日向宁次终于理解了宇智波海月对他父亲的评价。

父亲的确是个勇士?宁愿舍弃性命也要对命运发出不甘的呐喊,然而这样的呐喊未免有些太悲壮了。

明明是个人,活得连牲畜都不如,生死只在宗家的一念之间,一辈子都逃不开被掌控、被利用的命运。

更可悲的是?这样的命运从父亲身上延续到了自己身上。

父亲以为他做了一次遵从内心的选择?以为自己呼吸到了名为自由的空气,可是他忘了?枷锁仍然还是那个枷锁,依旧牢牢的套在他的儿子日向宁次的脖子上!

如果此刻日向日差出现在面前?日向宁次真想大声质问一句,你的反抗到底有什么用?给我留下这封遗书又有什么意义?

毫无疑问,日向日差留下遗书是为了化解日向宁次心里的怨恨?可是经过海月的嘴遁洗礼?日向宁次已经深刻明白了施加在父子两人身上的命运?那封遗书只让他看到了更深沉的悲哀。

尤其那句‘我不是因为分家保护宗家而死的?是因为保护自己的兄弟和村子而死的’更令日向宁次感到屈辱,字里行间仿佛都充斥着对分家的讽刺。

既然是为了保护兄弟跟村子?作为哥哥的日向日足难道不应该去死吗?为什么死的会是弟弟?

担心白眼外流?被敌国忍者得到?

没关系!

先给日向日足打个笼中鸟咒印再让他去死?不就好了?

无论找多少理由?都无法掩饰宗家怕死的本质!

日向宁次甚至怀疑?这封遗书有可能是宗家模仿父亲的笔迹伪造的,目的是想让自己安心接受工具人的身份。

“宁次?不要把一切想得太极端了,咒印只是为了保护白眼不被别国忍者抢走的手段,这些年宗家并没有过分压迫分家的举动?在这方面日足大人做的还是不错的。”日向美代安慰道。

“没有过分压迫,是因为分家没有威胁到宗家而已!”

日向宁次冷冷一笑?“当年我父亲只是对我的遭遇感到不甘,就曾被那家伙用咒印教训过,我至今都还记得,那天父亲抱着脑袋惨叫的画面。”

日向美代沉默了。

同样作为分家的一员,自然对日向宁次的不甘与憋屈感同身受。

“美代姐,你为什么要把护额戴在额头上?”

“啊?这个……既然名字叫护额,自然要戴在额头上了。”

“美代姐给出的解释真的能说服自己吗?”日向宁次抚摸着额头上的原谅色咒印,“你应该也跟我一样,觉得它很丑陋吧?”

“嗯,的确有些不太好看。”

日向宁次忽然问道:“美代姐,你认为宇智波海月是个什么样的人?”

“海月他……应该是个好人吧……”

日向美代下意识的回答了句,蓦地反应过来,惊呼道:“啊啊啊!!!我在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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