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生死追随（1/2）
白荆城。
东南西三道城门紧闭着，唯有北门由兵士把守着，严格控制着进出城的人，其中大都是常年往来于白荆城的行商们。
自姬少瑞成为白荆城城主之后的这些载，这般情况还真是头一遭。于城中的帝鸿氏族人而言，姬城主功勋赫赫，治下严明，白荆城能有今时这般繁华的光景几乎可说是姬少瑞一人之功。于行商们而言，白荆城为九州四极最大的商贸之城，实在是赚取货币的最佳之地，加之白荆城四周康衢宽阔，行商亦是极为便利。
只是没人能想到，如今帝丘一声令下，姬城主竟是成了背弃氏族的罪人，他麾下的将领们将前来继任的冬来长老驱逐出城，且封城以抗。而城主姬少瑞本人竟是月余未曾露面，到底他现在是躲在白芦殿还是早已叛逃出城，没人知道当中的真相。
不过，多数人却是断然不肯相信城主姬少瑞会背弃帝鸿氏一族。
就在城中满布疑云之时，姬少瑞竟是出现在了白荆城北门外而归来。一时间市井之间便是流传出了更为荒诞的流言，皆言姬城主外出之际多半是遭了帝丘城奸人所暗害云云，毕竟帝丘一言之令并没有给出姬少瑞半分背弃氏族的证据。
唯独城外冬来长老之流，依旧命令着其手下兵士在城墙之下不断地叫嚷着。
白芦殿。
姬少瑞虽是风尘仆仆地归来，却是立即来到了正殿内，卓辉平等人亦是悉数站在殿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极少见的严肃之色，当中还有难解的顾虑。
听完卓辉平的报告之后，姬少瑞只是点了点头。众将领见姬少瑞一言不发，心中更是焦急万分。于将领们而言，自是想弄明白帝丘之令到底所谓何意。
只见姬少瑞坐于正座之上，虽是面无表情，眼中却是出现了少有的凛然。只有昔时在战场之上面临重大危机之时，姬少瑞才会是那般眼神。
“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倒是辛苦你们几人了。”姬少瑞忽是淡然说道，“自从帝丘归来，我便料到会出现今时之困境，只是未曾想会这般快罢了...”
“大将军...”卓辉平上前道，尚未开口之前，卓辉平便是想起了大将军昔时曾对他说过的那番话，当中的伤感与无奈大抵已是化作了此刻的淡然，“我们几人跟随您多年，不管是征战栗陆氏还是经营这白荆城，您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亦不必言明。咱们兄弟几人曾向神明立下了誓言终身追随您...”
还未待卓辉平说罢，卓立成便激动道：“大将军，帝丘之行我是彻底看清了帝丘那些小人之辈的嘴脸，还有他们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桩桩件件皆是丧心病狂背弃族人的勾当。要我说，您可千万不能就这般屈从了他们的命令，那可是叫白荆城这三十万族人陷身于水火啊...子洪大哥就是命丧他们的毒手之下...”
卓奇赫亦是附言道：“大将军，咱们白荆城重兵在握，晾他帝丘也不敢强行夺城！以您在军中的威望，谁人能说得出半个不服！眼下就该尽快赶走帝丘前来的那些小人，整日在城外叫嚷得实在恼人。”
卓重一亦是赞同奇赫所言，唯有卓禹臣却一言不发，亦不见平日那笑盈盈的模样。
姬少瑞望着殿中的几人，昔年战场共同出生入死，他们对于自己的信任竟是远胜自己血脉至亲的亲大哥。其实从蜉蝣取得“皇羲剑”的那一刻，姬少瑞便知道神明的预言几乎已是不可再逆，宿命轮转又哪里由得自己说半个不字...只是大哥啊，你已是夺走了我毕生所爱，最终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见姬少瑞半晌亦是未出一言，卓禹臣便对着卓辉平几人道：“帝丘不仁我等有目共睹。只是一旦大将军拒从帝丘之令，便坐实了大将军背弃氏族之罪名。据斥候营回禀，其他氏族对此事皆是一派乐观其成的态度，更不排除有人对白荆城生了觊觎之心。此时若想解白荆城之危，只怕是必须得有一个比帝丘更能说服人的理由。”
相比于其他人的冲动，卓禹臣此时倒是分外的冷静，其分析更是句句在理。不过情急之下谁人又能想出一番正义的理由。
“万世一现的‘人皇’便是理由。”姬少瑞起身离开正座，极为郑重地说道。
“‘人皇’？”将领们纷纷面露疑惑，皆是不明姬少瑞所言为何意。
说来姬少瑞心中其实并不愿眼前这些情如兄弟的将领们与自己一同走上即将面临的，可能是这世间最艰辛的一条路，只是自己身负神明所赋予的使命，以及阻止昆仑使徒覆灭世人的重责，所以有些事即便再难亦是无路可退，亦必须坚持到底。
“不错。‘人皇’乃是神明预言之中万世一现之人，将一统九州四极，为这世间带来和平与安宁。多年之前，就是在我带回‘晨澜’的那年，神明便给予了我这般启示，并要我辅佐‘人皇’。另外还有些事，也是该让你们知晓了...”姬少瑞走到殿中，看着卓辉平等人继续道，“昆仑神使虽来自神明所在的昆仑不周，却是早已摒弃了神明之仁爱...”
话已至此，姬少瑞便不再隐瞒，便将在帝丘所见关于昆仑神使以及那“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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