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剑问北燕 53.罗氏夫妇(三)（1/2）

沈回被水烛先生这一段白描作风的‘具体报告’，给直接打懵了！这位水烛先生的消息之详尽，已经不单单是‘手眼通天’四个字，就能够解释明确的问题了！

假如她没有说谎的话，那么这位水烛先生今年也只不过是三十六岁的年纪。也就是说，在水贼王雷‘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的时候，这位水烛先生还是一位年仅十四岁的少女而已，只怕还呆在教坊司，修习清倌人专属的‘文艺课程’呢！

而她的那一副身子骨，看上往就弱不惊风，固然从清倌人的执业标准来看，的确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手’；但谁若说她是个深躲不露的武林高手，那准是得了很严重的失心疯！

身材强健之人未必能打，但瘦成她这般样子容貌的人，根本连练习‘基础功’的能力都没有！而且她从大燕贵族遗脉到清倌人、从清倌人再到四品的掌印夫人，无论是哪个身份，与‘江湖’二字，都扯不上半点的接洽！

水烛先生仿佛也看透了沈回的心思，也是微微一笑，而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那张椅子，柔柔地说了一声：

“你也不必急在一时，坐在那里慢慢揣摩吧。中午……就留在府上用膳好了。”

说完之后，水烛先生又站起身来，从身后的百宝阁上取下一枚竹筒，轻轻点燃了一支檀木线香…

一时之间，整间书房中除了回旋升起的烟雾以外，就只剩下了罗大人偶然发出的咳嗽声。沈回仍然低头不语，脑中飞速旋转起来；而水烛先生呢，则微笑着观赏起了窗外一株盛放在冷冬时节的梅花。

沈回以往的‘光辉战绩’，无论来自于两军疆场还是朝堂暗涌，都是建立在消息起源正确、并且传递及时迅捷的基础上得来的成果，说白一些，他所有‘赢人’的招数，都是打了对方一个信息不对称！固然表面上看似是沈回凭着一己之力，铸造出了一个崭新的幽北王朝；但在这个成果的背后，同时还凝聚着无数人的努力与血汗。

而如今沈回身在异乡，能够依附的人力极为有限，也自然就失往了往日里的‘万丈光芒’。沉默了好一会，仍然还是一无所获的沈回，终于开口说话了：

“不管怎么样……罗大人的咳病，都是不该再拖下往了。”

水烛先生听完了他这‘不着边际’的回话，既没表现欣喜，也没表现怀疑；反而是手托香腮，带着好奇与探究的脸色，看了沈回好一会；随后又忽然‘嗤’的一笑，露出了四颗白贝一般润泽的牙齿，伸手点在了沈回的眉心之处：

“沈回啊沈回，你的这颗小脑袋瓜儿……平时都在想些什么呢？”

正在捧着一本《阳灵学经》的罗知府，仿佛也感受到了沈回的窘迫，合上了书本之后，缓步走到了二人身边：

“咳咳……夫人就不要拿太初取笑了，他才刚过弱冠之年，脸皮还很薄……”

“他？脸皮薄？夫君可不要被这副白净的面皮给骗了呀！他可是林思忧手把手带大的孩子，十岁那年，就已经知道随着颜家的二小子逛花街了！”

“……”

这还是沈回第一次被一位女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位水烛先生对他的底细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他却对人家一无所知。像是这样的对话，沈回固然也曾重复过很多次，但自己都是控制主动的一方。至于眼下这种局面该如何应对，他暂时除了沉默之外，还没想出别的解决方法……

“哎呦？脸都红透了呀！好了好了，那我也不逗你了，咱们说说正事！本日我让夫君把你请进后堂，重要还是感到你刚到燕京城，人地两生之下，很轻易就会碰到不该碰的，说了不该说的；不过刚才见你演的那一出‘泼妇骂街’，我便知道是自己多虑了！显然你从天助帝那里已经得到了什么利益，至少在北燕的公门之中，已经是通行无阻了！至于说你想要调查王雨田的逝世因，固然有些麻烦，倒是也不难办……不过呢，你还得先帮我们一个小忙！”

“请讲！”

水烛先生一指正在掩嘴咳嗽的罗大人：

“你也看见了，我们家老爷的病情愈来愈重，奴家已经换过了很多方子，郎中更是看了无计其数，但这病却是越治越重……奴家知道，你那个没过门的小媳妇儿，是林思忧的亲传弟子；对于失传已久的萨满上古秘药，她也能信手拈来……假如她能出手治好我家老爷的咳症，我便帮你调查王雨田的命案！”

沈回听完之后，自己也是连连点头。固然他还摸不准这位‘水烛先生’的底细，但对于她提出来的这桩‘交易’、自己心中却是没有意见的。由于在他的心里，哪怕这位水烛先生，与自己没有任何交集；单以罗大人的情操与德行来看，他也尽不会坐视不理的。

由于对于沈回而言，罗知府既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任好官，那就不应当早逝世。

“没有问题，只要我们能帮得上忙，自然会竭尽全力的。不过有些刺耳的话，我还是要说在前面。所话说‘药医不逝世病，逝世病无药医。’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位大夫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尽对能够治好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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