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2)

云初长长的叹气,双臂将膝盖紧紧地抱住。把耳朵贴在腿上忧郁的盯着床脚看。

现在最让云初纠结的莫过于她对夏长安的奇怪情愫了。若是单纯的仅仅只是不明所以和这战王殿下生活了几个月还好,正巧她可以携恩求报,让他签了和离书放自己离开。但是坏就坏在战王在这些天里对她产生了感情,就算是云初能够狠心将自己心里萌芽的喜欢掐掉,也无法能够肯定夏长安这霸道性子可以放自己离开。

云初复又躺了下来,抱着被子滚了几圈,将自己滚成了一个大蚕蛹,以防一时心软克制不住,再跑出去去倒贴一般的为夏长安看手臂。

云初隐约的知道,现在她已经没有救了,但是强烈的反抗自己又不可能做得出来。云初懊恼的狠狠瞪着室内的陈设,不愿意相信因为夏长安的喜怒哀乐而情绪波动的人会是自己。

怎样说云初都不敢相信有一天她能够因为男人而纠结郁闷成这样。

夏长安在门前等的腰都酸了,除了隐约听到的簌簌被子声响,再没能探听到其他的声音。

夏长安直起腰,瞪回转角处偷摸着看自己的亲卫,摸了摸鼻头,还是没有胆子凭着手上的伤口博可怜来打扰云初。

其实此时夏长安的伤口已经痛的像是没有知觉,幸好伤的尚浅,发白的边缘都露出了排列整齐的脂肪粒来。夏长安又嫌弃的瞧了瞧。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的找来郎中为妙。

他刚刚惹了云初生气,说实话,夏长安还从没见过云初被气成那样子的时候,他好像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夏长安又手贱戳了戳伤口,疼得瞬间掉了几滴眼泪。

还是先处理伤口吧。夏长安屏住呼吸,尽量轻声地离开,走到庭中招来手下:“先给我找来郎中,再收拾间屋子。”

手下都是些见不得人得暗卫,但是能说的上话的无一不是夏长安用的久的老人,对夏长安那平常软糯的性子也了解的很,尽管他今年微微装的色厉内荏了些,但是对于夏长安还是不像其余的将领一般惧怕。

三五手下垂首应诺,颤抖的肩膀还是没有掩盖得住他们幸灾乐祸又带着同情的心情。

夏长安也是郁闷的很,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直接扬了扬手,将人先打发了去。

云初在房间里还是在郁闷的纠结。两人的纠葛实在是太乱,她现在又气又恼,真是原谅了夏长安又感觉对不起自己,不原谅还心里难受,直叫她卧立不安。

云初突然想到夏长安和自己现如今还欠了徐青阳的药钱倒是不用担心了,想及此。云初舔了舔牙。气狠狠地,这夏长安倒是用着她珍藏已久的药材用的心安理得,原来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云初默默地在心里算了笔账,用在夏长安身上的珍贵药材,不比雪莲和地黄珠珍贵的就一数好几个。

云初只感觉眼前一黑,这夏长安倒是好算计,勾搭到她,不仅诊金一笔勾销,还把自己赔了进去,真是一箭双雕。

夏长安此时正在听着手下不知从何处请来的郎中,这郎中不仅鬓发皆白,还颤颤巍巍的,就是这张嘴一点都不像是垂垂老者,火气和唾沫星一样四溅,直把夏长安教训的诺诺称是。

“云初,开开门好吗,我知道错了,刚才你活动的太厉害了,我给你送药”夏长安包好了手臂还是没死了心,壮着刚被老郎中骂出来的贼胆还是来敲了云初的门。

云初懒得理夏长安的拙劣借口,她虽然身上的防身毒粉带的不够,但是跌打,伤药却是被夏长安折腾的随时都贴身放着的。虽然她那小伤口,估计什么都不处理,干放着两天,也都能好了。

云初继续往被子里钻了钻,不再理会门外的聒噪声响。现在屋子里的陈设几乎都是依照着夏长安的身份准备的,就算只是众多据点的其中一个,在得知夏长安到此处之后,还是拨了银子将房间好好地准备了,此时软软的被子和许久都未享受到的完全的安全感,又让云初想到了不久之前,自己在战王府度过的那暗无天日的一年多时光。

夏长安这混蛋自己倒是轻松,违抗她皇兄的旨意说走就走,将她这刚出嫁的姑娘就丢在战王府,不闻不问,再加上指婚突然,拨给她的丫鬟又大都是还未调教好的。云初就感觉几乎一夜之间,她就就从被迫出嫁时的羞涩,紧张又无措,变为了被抛弃的可笑战王妃。

在战王府时,云初几乎每天都在庆幸,战王没有掀她盖头,就直接上了战场,但是当她将夏长安和那个虚无的战王重合在一起的时候,云初又止不住的委屈气愤。

现在想来,府上丫鬟不待见她,连她多烧了些精碳就要找上门时的忍耐和不承认她是战王妃,在私底下胡说碎嘴,甚至当着她的面下她脸的无奈,怎么能是简单的两句道歉,就能够轻松地磨平。

云初自认是个脾气暴躁的眼里本来就容不得一点沙子,手下丫鬟小厮把她当做傻子一样的愚弄常常换来的就是更加激烈的争吵。

战王府的主子不在,云初又经常和院子里和府上的管事闹翻,虽说按理她应该是权利最大的。但是实际上,根本就无人看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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